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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速打字ing……

邪簇 酒后

*ooc

*一篇胡言乱语

*一发完



一场聚会,黎簇被灌的连墙都找不到在哪。正当要摔倒在地上的关键之际,一双沉稳有力的手扶住了他,但是黎簇的形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烂醉如泥,就算被吴邪扶住胳膊,整个人依旧在往下滑,膝盖马上就要挨在饭店门口的石台阶上了。黎簇低着头,大有脑袋往地上扎的架势。


吴邪打量一眼黎簇与地面的距离后,松开了手。咣的一声,黎簇脑门着地。


疼痛使意识短暂恢复,倒在地上的黎簇艰难地翻过身来,正面朝上。


黎簇眯起眼看着吴邪,指向吴邪的手指不受控的从鼻子缓缓地移向他的左半边脸,“吴邪!你有病吧!”


吴邪被逗乐了,真是酒壮小孩胆。他攥住黎簇的手指,俯下身,似笑非笑:“哟,喝成这样还认得我呢?”


黎簇在被攥住的手指遭殃之前赶紧抽回了手,腰一抬,藏在了身下。嘴上还不肯认输:“我化成灰了我都认得你!”


“行啊,回头我就把你烧成灰,你要是不蹦起来骂我,我就把你的骨灰扬海里喂鱼。”


黎簇经受过严苛的训练,叠过费洛蒙的buff,虽然身体不可避免被酒精的作用控制,但是头脑特清醒。他的脑袋理智地指出吴邪话里的错误:骨灰没法开口骂人。随后黎簇又推翻这个想法,在有吴邪的世界里,哪天遇见对人破口大骂的骨灰黎簇一点都不奇怪。黎簇转念间想到了自己变成骨灰对着吴邪骂骂咧咧那荒诞又有趣的场景,尤其是一想到吴邪脸上可能会出现惊恐的表情,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不对,这都是怎么乱七八糟的!


凭啥把我烧成灰扬海里喂鱼啊!


黎簇脑袋转地飞快,神经发出的信号延迟,未收回的笑意和刚抵达的愤怒在两种情绪在黎簇的脸上对冲。一时间,黎簇表情相当奇怪。


吴邪忍不住蹲下来,拍拍黎簇的脸。


小孩不能喝酒喝傻了吧?


吴邪竖起了一根手指,放在黎簇眼前。


“这是几?”


“吴邪,你是当我弱智吗?”


“别废话。”


“……是一!一一一!”


吴邪把手指往远放了放。


“这是几?在什么位置?”


“这是一!在我的右前方!”


吴邪换了个方位。


“还是上面的那个问题。”


“一!左!”


吴邪晃晃手指。


“现在呢?”


“你故意的吧吴邪!”黎簇激动地咆哮,“这不还是一吗!怎么着,晃晃手指还能让它来个影分身一分为二啊!”


“说不定呢?”吴邪捏了下黎簇的肩膀,“行了,别在地上躺着了,自己站起来,跟我回去。”


吴邪说完,不等黎簇从地上起来,长腿一迈,迅速地走开了。酒精使身体发沉,黎簇没办法迅速起身,眼看着吴邪的身影要消失在人海之中,黎簇急了,红血丝瞬间爬上眼白。他想都没想,直接用手狠狠地蹭过石台阶粗砺的平面上,细小的血珠从破损的皮肤中缓缓地冒出。


火辣辣的痛感使黎簇精神一震,借着疼痛带来的力量站起来,朝着吴邪离开的方向走去。



头是真的很晕,晕的黎簇全部的专注力只能聚焦在吴邪的后脑勺上,于是吴邪的后脑勺就成为了黎簇世界里唯一清晰的一点。肩膀似乎撞到了什么,耳边似乎有什么在吵——这都不重要了。


明明一直在朝着吴邪的方向往前走,为什么这该死的距离非但没有缩减一寸,反而越变越长了呢?


真邪门。


等等我吧,吴邪,你等等我吧。


黎簇甩了甩脑袋。


去他妈的,用不着你等我,你就尽管走,追不上你我就把黎和簇两个字一起倒过来写。


黎簇的身体里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踩着风跑去。




吴邪终于看见了一辆空车,刚要伸胳膊示意,就被黎簇撞了个踉跄。吴邪被撞得龇牙咧嘴,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这种被重击的感觉——这小破孩的头是铁做的吧。


吴邪转过身,跌坐在地的黎簇仰着头,气喘吁吁,双眼亮得跟藏了太阳似的。脑门上的汗、脖颈上的汗顺着粉白的肌肤往下淌。他倒腾着气,说不出话,眼睛一直盯着吴邪。


吴邪的心脏听见了黎簇喉咙里的声音。


脑中小孩儿的声音太大了,把吴邪的心尖震得一颤。

吴邪垂下眼,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黎簇的脸庞。


黎簇觉得自己喝魔怔了。


要是没喝魔怔,怎么会突然感觉在吴邪身上渡过的岁月一页一页地向前翻去。黎簇仿佛看到了多年之前的吴邪。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浑身上下散发着温良的书卷气。


黎簇眨了眨眼,眼泪落下。


没一会儿,黎簇开始频繁地吞咽,脸色变得煞白,眉头紧皱,边流着泪边身体打颤。


这是低血糖了,本来喝完酒后就容易饿,更何况黎簇还跑了一阵子。吴邪从口袋中掏出了一颗糖,撕开包装,蹲下来,塞进了黎簇的嘴里。


“你哪来的糖啊?”黎簇含糊不清地说。


“我接电话的时候胖子听到了,然后他就抓了一把糖,塞进我口袋里了。”


“唔,谢谢胖妈……”


什么玩意儿?


吴邪憋着笑掏出了手机,对着黎簇录像。


黎簇比刚认识的时候瘦了不少,皮下脂肪减少,骨骼就变得突出,五官更加立体,在镜头下帅的往人心里点火。


吴邪拍了张照片后把录像改成录音,“你刚刚说什么?”


黎簇用舌头把糖抵到一边,脸颊突出了一个圆润的弧度,眼神直恍惚,这是被强行驱散的醉意重新杀回来了。


“我说——谢谢胖!妈!妈!”


吴邪发完消息,胖子没一会儿就给了回复。


“天要下雨,孩儿要挨打,这都是拦不住的事情。让小兔崽子给我等着!”


黎簇现在这样再让他起来走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吴邪为自己的想法点头给予肯定。吴邪把双手架在黎簇的腋下,跟抱小孩儿似的把他抱了起来。黎簇胳膊紧紧地搂着吴邪的脖子,腿紧紧地盘在他的腰上,显然是怕吴邪突然把他扔出去。


吴邪叹了一口气,紧紧地回抱黎簇。


黎簇的胳膊使的劲顿时松了几分,脑袋栽在了吴邪的肩膀上。他下意识地蹭了蹭,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脸颊贴着吴邪的脖颈。



小男孩儿在老男人面前就是一张白纸,心思自以为藏的很好,但压根瞒不过吴邪的一双眼睛,吴邪只是没有去点破而已——他已经很对不起黎簇了,不能再耽误他一辈子。


有些事情,当下圆满未必是好的结局。黎簇可以无所顾忌,吴邪不能无所思量。


可吴邪的心终究是肉长的。很遗憾,就算经历了那么多,也没有变成钢铁。


今晚吴邪本来不打算来的,北京只是他和胖子的中转站,明天一早的飞机就要走。吴邪听着电话里的黎簇前言不搭后语,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黎簇那头没了动静,吴邪才挂掉电话。


吴邪陷在被子里,握紧手机看着天花板出神。


“去吧,看一眼没什么大不了的。”胖子边擦着头发边说。


“不去。”吴邪说,他闭上了眼,“明天的飞机时间早,事情还多,得养精蓄锐。”


“快得了吧,”胖子笑了一声,“你现在要是不去看一眼,我估计你一宿都睡不着觉,还养哪门子精蓄哪门子的锐?你赶快去吧,晚了人都不知道估计坐哪咯,现在的小年轻活动太丰富了。”


吴邪无动于衷。


“天真,别磨叽了,一会我这台阶要给你垫到尼日利亚去了。”


吴邪睁开了眼睛。



胖子的嘴跟开了光似的(或许他看过天气预报),吴邪抱着黎簇还没走出多远,小雨点就砸在了吴邪的手上。一滴比一滴大,雨势越来越猛,像是天被捅漏那样哗哗地下。


黎簇瞬间抬起头,身体前倾,以手做伞,遮在吴邪的脑袋上。其实,黎簇用上了脑袋、后背、手,也仅仅只是保护住吴邪的脸不被大雨淋到。豆大的雨砸的人生疼,他却一直保持着遮雨的姿势纹丝不动。


吴邪停下脚步,凝视着黎簇近在咫尺的脸,平静道:“黎簇,你再低点头。”


意识沉在酒精里的黎簇乖乖地又把头低下去了点。


吴邪吻咬住了黎簇的嘴唇。



吴邪上飞机就开始打哈欠,飞机开始起飞就睡着了,小孩的哭闹声都没有吵醒他。胖子心说这昨晚可相当激烈了,不然怎么睡得跟八百年没闭上过眼睛似的。


不过,安下心来的人睡得都沉。


吴邪的梦里是脸颊和脖颈上甜味的雨水,是滚烫的体温,是激烈的战斗。黎簇被弄急了就开始咬人,在吴邪的肩膀、锁骨、胸口、臂弯,深深浅浅地留下不少牙印。雾气氤氲了双眼,骂他的声音直哆嗦。黎簇崩溃了,想推开吴邪,却又抱紧了吴邪。


这一抱紧,便是灭顶之灾。


梦里每一帧画面都被渡上了朦胧的光,闭着眼睛的吴邪轻轻地笑了出来。


黎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手摸遍了大半张床,最后在床头找到了手机。手机遭了殃,屏幕碎了一个角。黎簇隐隐约约想起来是因为昨天吴邪扯他衣服,手机从兜里掉出来摔在了地上。


冤有头债有主,黎簇在脑中策划着怎么敲诈吴邪,在聊天对话框上打下几个字。


落地告诉我一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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